看了这个片子有个感悟,外表强悍的人内心受到的伤害也许更多,最终失掉性命。外表柔弱的人许多是加害人,我们常常会忽视这点。强悍的人受到伤害不善于表达,或者说不屑于表达,而柔弱的人加害于人的时候,有时是本能。这些年已经看不到这样的片子了,深入体察人的内心情感,关注我们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悲悯他们。姜文在出租车后座上带上墨镜,眼泪从镜片下流出,真太特么难过了。
刺猬乐队在《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中不知疲倦地唱着:“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世界上大概没有那个国家能像这里,在短短的几十年中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这潮流之中有的人裹挟资本顺流激进,有的人满满目仓惶随波逐流。当时代的波涛洪流遇上迷茫反叛的“青年”,无可避免地会产生矛盾和张力,那些年轻人内心的彷徨与错位蔓延在每一个时代,无论已经成为冰冷铅字的历史,还是躁动不安的当下。
曾经见到对于青年的定义:迷茫、反叛、追求
《本命年》中有着非常强的老北京气息,风格是电影生命力的一个重要源泉,影片向我们转达了那个时代的一些言不由衷与无奈,李慧泉是矛盾的,他既是“逾矩之人”,但是又具有高度的克制能力,这样的矛盾不仅是李慧泉个人命运使然,同样也是那个时代的洪流使然。
李慧泉偶然的命运使他成了边缘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的死去,才更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奈。
在李慧泉送歌女回家时,她问李慧泉:“那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李慧泉回答他是坏人。时代强加在李慧泉身上的命运
这是一个残酷的青春故事,有强烈的宿命意味。从男主角出场穿过漫长的破而荒的街道时,我们已经知道这故事的结局了。可是我们还是在故事的结尾给与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沉重的唏嘘与感叹。结尾时候,男主拽着自己的将死之躯,慢慢地穿过人群,走过长而黑的街道,最后来到剧院,看着曲终人散的落寞场面,脸上除了失血过多的苍白,再也没余任何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愤恨,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心如死灰。
青春因虚无而残酷,而残酷有时候就如同在现实面前人们冷静的嘴脸,不语不言,也能让人寒彻心扉
看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电影院,貌似是个春节和爸爸一起去电影院看的,对几个细节记忆犹深:撇裤衩、挨刀……那时的我还小(我很晚熟),看不太懂,总一厢情愿地觉着李慧泉应该不会死。第二次是今天心血来潮在网上看的,时隔近二十年,片子更加让我觉得震撼,无语无泪。李慧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亲叔叔,有点崇拜,有点畏惧,有点亲切。如果生活中真的曾经有过这个人,我愿意去他的墓前上盒烟。
片中的八零年代是我最为怀念的日子,李慧泉徘徊北京街头,背景中甚至有马车,片中穿插的歌曲(齐秦、程琳等)无不贴合情绪,着墨于无形。
性的忍者
《本命年》通篇描寫性的壓抑,在中國電影史上絕無僅有——先例只得《小城之春》和香港的《董夫人》,都寫女人的性苦悶,把焦點集中在男人身上大概真是第一次。我納罕的是其他人好像不很覺得,最多匆匆一提,若無其事轉而討論它的失落感。是因為認為壓抑沒甚麽大不了,不值得大驚小怪?中國人一般沒有以性的課題説長論短的習慣,桃色新聞也限於交頭接耳傳達某某與某某有染的訊息,很少會進一步繪聲繪影加以形容,遑論井井有條的分析,不像美國人——他們出了名喜歡把床笫間的問題掛在嘴邊,被譏為「説多過做」。
可是既不做也不説,真使人發瘋。或者中國人對性不但羞於啓齒,實在無從説起——整個問題從來沒有人把它當問題,太過陌生,連適當的名詞動詞也被鎖在道德的保管箱裡,要用的時候手邊根本沒有。只有説粗口我們能流利地把壯偉的性器官吐出來,準確地把它們投向受害者的上一代——一種西洋人不能理解的隔山打牛奇技。一旦坐下來心平氣靜嚴肅地將雲雨化作語言,我們卻又辭窮了,老半天吞吞吐吐,就是沒辦法把鯁在喉間的魚骨頭吐出來。
1990推荐,本命年:做人最怕高不成低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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