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有老同志感叹当时的中年干部不是回来建设新中国,而是全往外跑。(电影结局呈现的是有力不从心但依然坚守的一批爱岗敬业的中年同志,也有离开祖国为了家庭但永远留有遗憾只能魂归异乡的中年同志)
虽然我们没有立柜和彩电,但我们有丰富的书籍和自由支配的时间,那是些多么宁静的日子,多么充实的夜晚,多么难得的生活呀。可它刚刚开始,却又匆匆地离去了。(新婚之后有了孩子,原本两个人的时光渐渐少了,又遇上十年动乱,知识分子很容易被漠视
这部片子现在也不过时,反映了女人扮演各种角色时遭遇的困境。作为医生,有职业晋升和人际关系的困境;作为妻子,强调关心关爱伴侣,甚至为了丈夫事业,甘愿承担一切家务、养育职责时遭遇的精力困境;作为母亲,肩负的养育责任与工作的矛盾困境;作为社会人,有政治环境下的困境。她在病床上反思,是不是年轻时太盲目地、欢天喜地拥抱爱情进入了婚姻,没有估量自己承担责任的能力。
不是个体的错,是社会保护支持体系不完善。七八十年代的人遭遇的这些,如今的人也在遭遇。即使在目前相对以前较为健康的环境下
不管是“心灵之窗”还是“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眼睛都像海报里一样在凝视深渊。内卷表象探讨之下是对十年的反思文学式叙述,金属也有疲惫断裂时、马列主义老太太像是文革某人具象的幽魂在游荡…其实还有更大的联想空间,从裴多菲的“我愿意是废墟/在峻峭的山岩上/这静默的毁灭/并不使我懊丧/只要我的爱人/是青青的常春藤/沿着我荒凉的额/亲密的攀援上升”瞬间想到我无法评价的《小城之春》,费穆的凛光似乎望到20年后李天济的《今天我休息》和40年后的这部人生之秋,病灶作为人体废墟之符号
对于80年代的电影,当然不能够以目前的审美眼光来评判
但是有一点,我很有感触
就是我们如果拥有像陆文婷这样的医生不是越多越好么
他们当时是要被打到的知识分子,他们用行动维护了知识分子这个群体的尊严
但是现在呢,早产儿被当做死婴,天哪!现在那些人到中年的人,你们还是社会的中坚力量,该好好想自己!
“我愿意是急流,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只要我的爱人,是一只小鸟,在我的稠密的树枝间做窠,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只要我的爱人,是青青的常春藤,沿着我荒凉的额,亲密地攀援上升。”
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优美而真挚,陆文婷听着傅家杰的吟诵,陷入了爱情。伴随这首情诗,他们诗意地走进了婚姻。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为工作奔忙,为生活劳累,为时运不济而郁闷,但是他们始终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互相谦让着家里唯一的一张书桌
忘不了电影中的主题旋律。潘虹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之一,特别感动的地方是,影片中,当陆大夫的儿子悄悄地把烧饼放在她桌上,潘虹含着泪吃烧饼的镜头。
“人到中年”高能预警诗意,在生活的艰难里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hfthsc.com/voddetail/200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