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这个词很霸道,很我行我素。
曾经,我以为青春是无禁忌的,像赤膊的男子在水里搏击,女子们互相倦缩着耳鬓斯磨。
后来,我越来越听到残酷青春的说法,总觉得颇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就像明白到有些梦想只适合继续梦想一样醒悟过来,有一天我发现,青春确实不留余地。
看《烈火青春》时我还处在"曾经"时代。这部集血腥、情欲、荒废、反传统等于一身的精神毒品,于当时为大胆出位的作品,给我最深刻的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观印象。那艘在粗糙的落日画面叫Nomad的船的神话,汤镇业穿的超短裤,姐姐穿的无内衣宽恤,四个年青人如痴如颠地把梦做到现实里来,统统让我观止。
好像所有青春片里,总有躺在摇椅上或者坐在台阶上或者单车上的少年,总有生涩不安的情愫,总有一双淡定的眼神,坦白而单纯的举动,不知不顾。我记得张国荣躺在摇椅上长时间地看着海,我记得他们坐在什么都没有的楼房地板上自己做吃的,我记得汤镇业和姐姐的如胶似漆天翻地覆的拥吻。
喜欢kavkalu的描述,"他们以自己的本相去面对世界,他们的结果却因为外力而改变"
结尾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莫名就有人死掉了,心头一阵紧抽,整个片子故事没有讲清楚,显得特别凌乱,但也有出彩的地方,叶童写信捉弄哥哥挺搞笑的(但为什么动不动就从楼上摔下去呢?明明可以用更合理的故事来增加喜感),夏文汐的表演很有魅力,公车上的戏份很大胆,直白的展现着青年男女之间赤裸的欲望,开头游泳池的戏也显得活力四射,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但只能这样说,分开来有不少亮点,合起来则显出拼凑感,让人感到不自然,更别谈后面那个像尊雕像似的日本前男友,和衔接的超不自然的追杀戏份
1. 像一个朋友,说的话,你觉得只有你能懂,哪怕并不是这样;
2. 青春是一种气息,不需要说,不需要做,一个眼神就够;
3. 26岁的张国荣,19岁的夏文汐,24岁的汤镇业,20岁的叶童;
4. 爱情,不分性别,无关种族,甚至超越物种,与性毫不相关;
5. 没有伤感的幽默和没有幽默的伤感都是狗屎;
6. 没有张雨生;
7. 装逼,雷不劈。
重温《烈火青春》,仿佛从新浪潮那个浪漫的年代走来。卡士强大到令人乍舌,编剧陈冠中,监制刘镇伟,策划蔡澜,美术指导张叔平,音乐林敏怡,导演谭家明,主演张国荣。
“我们这样好象对社会没什么贡献。”“什么社会,我们就是社会!”听到这段游牧式的对话,我几乎有上房掀瓦的雀跃。
热情上的American Pie,让人想起他在1977年的第一次现身。虽然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却带出千头万绪的引子。26年的声色光影,他一直没变,始终带着赤子般的童稚,尽管我们将不可避免地在浊世中渐渐灰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音乐上,很遗憾他没和罗大佑合作过,不过大佑的政治化想必也不衬他。舞台剧,与林奕华的失之交臂最让人扼腕。电影上,李安,侯孝贤,杨德昌云云,罢了罢了。他自己赶不及为我们讲一出最佳故事片才应验了那句“他就如半开的唐扇,的确美丽,但你再也不知道那未打开的地方有多么美丽!”
上天这样匆忙地收回他,叫错愕的我们情何以堪。我想,对于受尽人世磨难的人来说,死亡是一种逃避,一种安慰,一种美丽。是对被摧残的生命的怀念
20多年前,一些香港电影人从西方学习归来,以一种崭新的理念开创了香港电影最为光辉灿烂的一幕,1979至1983年的“香港电影新浪潮”。他们中的佼佼者日后成为香港文艺电影的中流砥柱,有的人却改行了,比如《烈火青春》的谭家明已改行在城大教Creative Media,他的《烈火青春》是都市青年精神迷茫的真实写照,也是香港新浪潮中极为重要的一幕,那些身体力行游走在一个渐变时代中的城市青年,以他们的青春和热情为时代留下了印记。
梦的结局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过做梦的日子
烈火青春- 火紅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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