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多薄命非一句人道立场上的同情语,而更似偈语阴魂不散地纠缠着等级制度下低层女性的一生宿命。
片中女主人公春子命徒多舛的坎坷一生给红颜薄命作了凄苦的注解。导演用隐忍但悲恨汹涌的基调拍摄了这部女性题材的现实主义佳作,时代剧的形式是对封建体制和礼教的针砭,而任何时代背景下的女性命运是艺术家的眼光始终注视着的。新时代孳生的类似《妇女权益保护法》等先进成果更多不代表文明,而圈定了女性地位的自然属性。
附属于男权贵族的女仆春子同出身低下的武士相恋,不为当时制度所容,落得被逐出京都而落魄武士被处极刑的悲惨下场。冤屈和告白无处声张,对自由的呼唤也只是铡刀下无能的抗议。
春子被江户大名松平家族老爷纳为小妾是屈服于父权和自身命运的随波逐流,她能改变的只是权势家族的香火延续,而对她自己的命运而言,不过是换个场地进行灾难的延续而已。
出于松平夫人的嫉妒和女性生理价值的利用完毕,春子为松平家产下一子后被无情地逐出门外,为生计沦为妓女,却在金钱面前恪守着高贵的尊严。这份可贵的尊严吸引了客人对她的关爱
这部片子我很想论述的是主题,关于长镜头我已经论述过了。
西鹤一代女很多人认为是想表达个性自由以及批判封建礼教,但我更觉得是一种人世无常、身不由己的体现。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会有强迫以及强权的东西,只不过是换了个幌子出来招摇撞骗,这些都是变相的重复。片子给我的直观感受并不是“残菊物语”那种封建体制下的悲凉,也不是“浪华悲歌”里面的那种个性自由——这些无疑都太过断章取义,没有结合整个片子去理解去体会。
片子通过描述西鹤的八段经历去表现一种戏剧人生,表现身不由己的无常,而人事均属于无常的范畴内,在时代背景下是一种必然,但于整个人生内便是无常。百态人生就像佛像一样可笑,这是老妓女们口中说出来的。毕竟佛像也是由人造出来的,他们不过也就是一个人的投影。在人生经历了起落,极度欢喜几度悲凉后,西鹤便选择皈依了佛门。年轻时她有机会这样做,太生活的戏剧化让她重新投进人生的戏剧旋窝中。我真不明白那些断章取义说这部片子纯粹是批判封建礼教的人是怎样想的,只能说他们体会得不够深入,体现不了影像所表达的感情。
武士的诉衷肠致使放逐城郊
—歌舞姬时被选为妾生下家族继承人—家族主人离世驱逐回家
—高级艺伎,被赎前夕赎人者被围捕
—侍女—妓女身份被发现
—在扇子店和掌柜结为伉俪—扇子店掌柜遇害
—入寺庙—因作风污秽被寺庙赶出
—走出寺庙遇侍女时期男仆,男仆因抢人食物被挟持走
—路边弹唱乞讨,被站街妓女发现纳入
—街边揽客,昏倒遇母亲,寻子
—被独子家族劝说去往外省,逃走,
—寺院服装挨户乞讨
“那些人,他们都很像”
“早晨清冷,夜色苍白,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今天看了沟口的《西鹤一代女》,突然觉得前几天才看的《关山飞渡》是如此的野蛮,不停的人物特写镜头显得是如此粗糙,因为同时代作品,一看到克制的剧情节奏,顺畅的场景都调度和富有东方美学独有的诗意构图,一下觉得快节奏和全、中、特的剪辑显得是如此的野蛮和粗糙。
(隔了两天)但细细回想,我没打算再看一遍了(如果再看也只是研究导演的长久头安排和调度)。在观看过程中我佩服沟口冷静的表达方式和每场戏用优秀的长镜头调度来讲述故事的能力,但有一点是让人已经预判了的没给到惊喜,人物没有弧光
这个故事和卡夫卡的《失踪者》有怎样的根本差异?事实上,卡夫卡在描述卡尔 · 罗斯曼的挫折时并不关心上下文;如同有时的克莱斯特,对他而言人物的处境仅仅是构建叙事符号(例如毫无来由的判断和误解)的原料;延续着《变形记》的主题,他设计了一出抽象情感的舞蹈:本质上,这可以称作爽文式的写作,这样的叙述对社会现实的观照不比贝克特更多。与此相反,无懈可击的现实性——或现实感:但那和电影中无比优美的镜头运动一样属于最终呈现的表象,而非内在动机——是沟口电影的某种前提。奇怪的是
看蔡澜谈日本电影一书,提到田中绢代。感慨……想起了她演的《西鹤一代女》,年少不识愁的天真痴情,转眼化作年老贫病交加,被人讥讽。田中绢代长得并不漂亮,更接近普通女人的长相。如果说阿佳妮的脸是西方式悲剧面孔,那《西鹤一代女》里的田中绢代,便是一副东方式悲剧面孔。老戏骨的美,如能剧或舞踏,是身体裹在和服的繁复约束下的有节制的优雅;是不准以物为己喜,谦卑面具下的灵魂煎熬;是年老病衰回望自己芳华少女时代的刹那叹息。
看到照顾她晚年的人,说她只爱演戏
西鹤一代女:原来古典女人可以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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