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洛·杰莱斯集中于描述一个名为索尔的匈牙利犹太人(格扎·罗里格 饰)在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特遣队中工作的经历,而不是试图再现大屠杀的全部场面
电影通过结局对索尔的做法表示了质疑。这样一个使命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到底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于一个被迫参与屠杀的人而言?
《索尔之子》既没有夸张的情节,也没有世俗化地将救赎作为影片核心
我印象最深的是索尔他们衣服背后的大红十字。
二十世纪文化中独有的道德美感—反叛之美,这个甚至让观者都与他们站在一起,分担着他们的命运,并为改造他们的命运而斗争而献身的文化。与之相伴的是对他们有无保留的尊重和仰视,它们展示了一种真正的任性的高贵。
而今天当我们讨论二十世纪,我们几乎只愿意讨论/展示人性的卑贱/黑暗,我们不断的讨论奥斯维辛,那些制造/关押者。
《索尔之子》触及到了一个此前的讲述中极少触及的方面:一个关押几万甚至十几万囚犯(犹太人、苏军战俘、吉普赛人、同性恋者、各国gcd人)的集中营
镜头一直跟着这位父亲,深入地狱般的可怖环境。他拥有的多重身份:集中营特遣队成员、父亲、情人。通过设置索尔寻找拉比、为儿子下葬的一意孤行,来贯通集中营内部组构。
电影原本可以这样:哈内克或塞德尔(不妨称冷血派)会直接对准纳粹行径,唤起观众的生理反感;哈伦•法罗基或朗兹曼(不妨称人道派)则迂回地通过形而上的探讨,引发观众思考。但拉斯洛•杰莱斯找到了一条中间之路。
浅焦摄影、跟拍长镜头,拉斯洛•杰莱斯非常聪明地将影像视野局限于两类情况:摄影机(观众的窥探视角)保持在一个非常浅的景深之内;索尔的个人视角则完全是正常的(往往从索尔视角迅速切向观众视角)。如果这种称呼恰当,拉斯洛•杰莱斯构筑了一种反空间-影像。摄影机模拟一种机器的、超越了生物感知的“眼睛”,为的是剥离观众的情感代入。与空间-影像无限放大体验之可能性相反,反空间-影像则剥离掉完成体验的诸多要素(非人视角、光影空间……)。
索尔的头不断从景框限制的背景空间中稀释出来。模糊背景,但又保留环境的嘈杂;这不是抹除,而是在放大。同时
在這之前,這部電影的預告片用了亨利.普賽爾的音樂"What power art thou?"你是什麼力量?那麼,是什麼力量讓索爾正視/行動/導致這一個作為?這部電影發生一個行為,一個行為發生在這部電影:一個猶太人在集中營中,找到了自己的兒子,他決定為他辦正式的葬禮。
就這樣,故事兩三句即可交代。不過導演已經提示了,故事中正式葬禮為最終目標,而這是一只形式,所以這是部形式先行的電影(不過有趣的是這形式大膽地最終沒有被完成)。
那麼,回到上述的問題
索尔之子:去剥开被艺术化和商品化了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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