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画面/声音—脱节—迷人—杜拉斯—《礼物》—咕哝的言语—新电影设想
一部译制片的错觉在于,外国人突然说起了中国话。相貌与语言的反差,提醒我们:声音与画面可以独立运作。
设想这样一部电影,人物发出混杂不清的嗓音,适用一种非任何已有的语言交流,同时不提供任何字幕。“台词”依然在影像表层潜行,但只是假象。故事仍然以默片的方式得到发展。
这是我在观看弗兰马丁诺的《礼物Il Dona》时想到的。这部全片无字幕的电影只出现了一小句对白,由耄耋老人在杂货店嚅嗫而出。一句没有配上字幕的意大利语,听起来就像任何一种未知语言。我们不清楚所言为何,但对情节却一目了然。这句台词是无用只用,美妙感油然而生。
台词成为遮掩在影像表面的幌子,不生成任何叙事意义,这是可以实验的方式。让声音与画面在脱节间勾连、在勾连间脱节。我们听到了,但却是看懂的。
杜拉斯发现了声画的这种分离可以创造的迷人气息,只是她过于极端。这就导致了这一手段在重复地使用之后给人疲惫之感。有两部作品一定会留下来:《卡车》和《夜船》
走得太快了,快到忘了什么是美。
什么是美?这就是美。
糊到全是马赛克的画面,却到处是美,到处闪烁着艺术之光。
本不是催泪的影片,却处处让人流泪。
大概是想起青春,或者是想起老人,都是我的软肋。
其实中国优秀的青春片不少,大多被埋没在浮躁的社会风气里了。
最后一分钟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青春祭”,当整个寨子被埋没在泥石流里,女主很难看地哭了时,意味着整个青春再也没有一个地方、一个故人可以追忆。越美丽的回忆,越容易成为往后的痛苦,不是么?
【最触动的台词】
-伢喜欢什么?
[谢晋和第五代导演]
谢晋与第五代导演相隔一代,此种比较是否仍有意义?这种困惑很自然:一个已经43岁的成熟男人和一群尚未成年的毛头小伙子所承受的“革命”影响显然不同,比较似乎因此失去了一定的说服力。鉴于此,我们必须引入另一个群体,也就是更少存在感的第四代,来说明第五代导演在情感表达上的集体无力确实是历史造成的后果。
因为我对第四代导演的作品看得不多,只能拎出一些代表作:张暖忻的《青春祭》(1985)《北京你早》(1990)和黄蜀芹的《人·鬼·情》(1987)
百子湾这家艺术影院座落在百子湾家园社区的南边,我花了十块钱买票进场,看到两排中老年观众,忽然明白为何上周日有个年轻女士在买票时对票务员说:你们能不能以后多放点小孩子能看的电影。这就是街坊剧场啊!
几年前我是在大银幕上看过这部片的,但这次觉得比上次又更多让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树叶的绿色,雨衣的黄色,林间摘果实少女的红衣,真美啊。我不得不赞叹胶片的色彩的浑然天成。姑娘们光着身子游泳,像“鱼一样”,没错,那份天然,活泼,欢快就是像鱼一样。女主角跪在婆婆遗体前那色彩,简直有日本电影的肃穆。最后白鸟纷飞的田野,即使虚了焦点,尽管展现吧。但是,当我试图从网上找这些片段截图时,却发现都是未修复的版本,观看效果大打折扣。请原谅我吧,我忽略了电影是视听的艺术——是的,修复版的声音也很棒,之前重故事,而忘记是声光做画啊!
还有一场是傍晚李凤绪和冯远征在树下看傣家小伙子和姑娘们约会,网上的版本一片漆黑,而修复版顔色光线非常靓丽,甚至我都觉得过犹不及。
才十块钱啊!
共和国历史里的“上山下乡”运动始于1955年,毛主席认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但时过境迁,现在有点文化的青年都往城里挤,很难想像成为一个农民会是当代青年的职业选择。
青年学生进入农村的高潮发生在文革期间,生产力的停滞使城市无法供养那么多学生,于是“上山下乡”成为了解决2000万毕业生的出路。现在因为疫情的缘故,我被留在农村,纵然天天去田边看绿油油的麦子,我也明白这里没有我的出路。
某天下午,我看了这部描写知青生活的电影《青春祭》
头上戴花的傣族姑娘在夕阳下的椰林里穿行,肩上扛着的扁担两头是装满了山泉的水桶,偶尔溅出的水花在夕照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罩在筒裙里的小腿麻利地和着水摇晃的节奏,水的节奏又和着姑娘欢快的山歌的节奏。
那山的姑娘这么美,还是那时的姑娘这么美?那时的人觉得那姑娘这么美?还是那山那人就是这么美?
也许简单才是美的真谛。
【青春祭】美轮美奂的异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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