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兴趣的是那个女人的命运,记得在读库看过一篇纪念孟小冬诞辰百年的文章,我对京剧不甚了解,可这执拗的“冬皇”竟让我心生敬畏,梅孟之间的情思远不像故事里那么短暂而决绝。听说这个执拗的女人直到老房间里只有两个男人的照片,一个是恩师余叔岩,一个是旧爱梅兰芳。“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同心而离居,忧伤而终老。就让前半生的繁华旖旎如同雨露滋养她后半生的枯白冷寂,往事,也不过就这样白发苍苍去了。”《梅兰芳》电影一出,众人纷纷关注黎明的扮相和姿态与梅郎的相去甚远却也有些神韵,而我只想着章子怡的孟小冬如何执拗。只可惜游龙戏凤最终也不过一场空欢,故事里仿佛更为戏剧化,芝芳说梅郎是座儿的,他不属于我们。可当年的纠结岂是只言片语就能道尽,其中之苦只有冷暖自知。
这故事仿佛不是在说梅兰芳,反倒是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邱如白、十三燕,这些孤单而又疯狂的人儿又何尝不是在跟自个儿死磕,只是命运最终只成就了一个梅兰芳。故事只是故事。
附:缱绻戏梦间
——纪念孟小冬诞辰100周年
/顾文瑾
序
300年前
她一直爱慕他,期盼见到他。
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面容也跟着藏不住的喜悦:
来来来,让我为你插一朵海棠花。
很自然的,他也被最青春的香气吸了过去。
所以,他站在了她门外,直白的说,如果刚刚登台前就还你伞了,那现在就没有机会来找你了。
木衲的男人一主动,爱他的女人就满足的笑了。
但当我看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道具,又是这一借一还的江南油纸伞时,心中不免惋息。
连我自已都无法想象自已在那么安静的电影院,心中的涟漪竞是荡得这般的百转千回。
她开心的打开门让他进去她的世界。
我却更悲哀的肯定了爱情的结局。
因为阿娇的关系,没能看到聪明刚烈的福芝芳,是怎样吃定懦弱的梅兰芳而定的终生。
但是陈红版的糟糠形象演得也还可以。
她幽幽的看着他,一语双关的拭探:那福姐姐管住了吗?(她小心的省略了一个“你”字)
却不料,他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那还能没管住。
她睫毛一垂,刚好身后一缕尘埃落地。
这一试探,被他的单纯伤了心。
梅兰芳的儿子一直在画外强调:我父亲和孟小冬什么都没有,他们之间是那种最干净的爱慕。
所以
《梅兰芳》戏不好,然而这戏不好要是怪陈凯歌或者严歌苓,都有点冤。艺术创作一旦遇到了限制,被处处掣肘,要在限制中复活那曾经伟大光鲜的生命,似乎是不可能的。言下之意,貌似我在怪罪梅家后人,但话说到这一层,陈凯歌承受这罪责,又变得不冤枉。为什么你要找梅葆玖?为什么要他来充当你的艺术顾问?不管这是一个姿态,还是实质上想去寻求的保障,都会令创作束手束脚不再自由。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中便描写过这样一个事例,那天性乖戾的画家在世俗眼光中是一生浪荡无情叫人难以理解,而他死后成名,他的儿子为有别于坊间流传的他爹的各种故事版本,自己出了一本爹爹的自传,在那本自传里,他父亲仿似一个圣人,对家庭、对责任、对艺术的追求都完成得无可挑剔。但这个人真的是他父亲吗?世人对这本自传又真的感兴趣吗?并不。
这次的问题是同样的。梅兰芳并不属于梅家,不属于梅葆玖也不属于福芝芳(电影中亦有同样明确的台词),戏里对白说:他是属于座儿的。其实,梅兰芳是属于艺术的,也就是属于普罗大众的。陈凯歌理应保持自己独立的艺术判断不受干扰
梅兰芳:《早泄的陈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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