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本片难免又对比起了日本,在二战中同是犯下累累罪迹的同盟国,战后的自省之路却如此地背道而驰。
原来德国也曾缄默过,也是历经二十年之久才开启了自惩重塑的审判;既而如今无需战争亦能引领欧洲政治经济的德国,早已让二战真正成为了历史。
可即便如我:喜爱日本的文化风情美食,了解普通日本民众的友善,却已不会主动与日本朋友去讨论这段历史;于我这是卡在心底的一根刺,而对于他们是另一种不解:已经过去七十年了,为什么周边国家还如此耿耿于怀?就好比本片开始:与主人公一样的德国战后青年以为“奥斯维辛”只是个地名而已。
即便战后就有东京审判,但至今仍有靖国神社的供奉,而且右翼长久以来都有质疑东京审判的言论,更何况对“南京”、“731”、“慰安妇”的否认了。日本政府选择的不是缄默,而是淡化、粉饰,一种潜移默化般的偷梁换柱、把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所以我们一直都感受不到诚意,而他们却觉得政府早已道过歉了。
当然,日本国内也有不少值得尊敬心怀良知的民间团体和个人,只是相比之下这些声音太微弱了。
对这段历史的情感温差
就电影美学而言,可能只有三到四星,给五颗星是因为这部电影的立场和反思。在纳粹人性化的电影趋势中,这部电影表示着不赞同。
电影的背景是1958年战后经济快速复苏的西德,每个人都在尝试遗忘曾经的战争,尤其是加害者。年轻一代的人们并不理解纳粹到底指的是什么,奥斯维辛曾经犯下过什么样的恶行。故事从青年检察官的寻找开始,在第二次奥斯维辛审判中结束。
二战结束,冷战开始。苏联和东德对法西斯主义的清算,反倒让西德对那段历史只字不提。没有法律的审判,整个社会对那段暴行视而不见
德国电影节宣传册的“主办方寄语”介绍到,本片“讲述了一位年轻的检察官在二战之后勇敢揭露纳粹同谋者罪行的坎坷经历”。但我觉得其实不止,这部片子并不只是讲到了“勇敢”“坎坷”,还有这个过程背后折射出来的整个德国的政治现实和态度。
男主拉德曼是一个年轻的新人检察官,他认真,认真到了刻板的程度。他渴望通过法律的职业生涯追求正义,绝对的正义。
片子正是从他初任检察官开始。每天只能跟无趣的交通案打交道的他,在一次庭审遇到了违反交法的女主。当法官决定为拮据的女主减少罚款数目的时候,男主宁愿自己垫钱也坚持要求女主交齐罚款。略认死理,不喜变通,男主这样的性格才有了接下去的故事。
接着是记者格尼尔卡,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到检察院指控一个教授的前SS成员身份。他请求检察官提出控告,并且在他们表示拒绝的时候略激动地指责了他们。然而检察官们暗示二战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提了,纠结这个事对大家都不好,何况现在德国好不容易走回正轨,不要伤害大家的爱国情感。
可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本文發表於4月號新視聽雜誌
去年侯導掄下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獎的《刺客聶隱娘》,風光代表台灣角逐今年初的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原本信心滿滿,豈料大啖閉門羹,連複選九強都進不去,國內一片扼腕之聲,有人不意外評審口味庸俗,也有影評人嚷嚷著奧斯卡無福消受侯導美學。
話說回來,九強究竟有多強?打從李安《臥虎藏龍》勇奪外語片獎,至今也才魏德聖的《賽德克巴萊》勉強逼近九強,最終亦沾不上入圍的邊。試問,這些年來國片真缺乏有力的種子選手嗎?並不是。那歷年九強實力各個皆讓人望之生畏嗎?更不是。
奧斯卡外語片項目明文規定投票會員須看完所有參賽電影,綜觀歷年趨勢,5、60年代,二戰傷痕情結不意外地廣泛激起一層反思的餘波,多年過去了,外語片獎項似也順水推舟,自成一個「戰爭反芻集散地」,獎勵對象多為戰後療傷系,或文化窺奇大觀,這現象硬要跟美國人的假慈悲扣在一塊,雖嫌苛刻卻不無嫌疑。至於跟大量的猶太裔影藝學院會員關係又大不大,倒是耐人尋味。
不論如何,這回代表德國出征
【缄默的迷宫】2014年,人性的光辉总会行走在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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