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兵熟悉的视角:低矮,中景刚刚把人物框入,正面但不直接和人物进行交流,而只是记录。摄影机仿佛隐形一般,人物在镜头前自动各行其是。
但王兵的纪录片风格绝非简单的机位即可概括,而取决于导演的观念。许多纪录片都寻求“理解”某一事件和人物,因此做的则是事无巨细地铺陈、展现、阐释,力求提供清晰的背景,并通过前期剧本撰写以及后期剪辑,通过剪裁素材,整理出强因果逻辑的线索。看完记录片后,观众似乎从理性或知性上更为理解了拍摄对象。
在巴黎街头偶遇的一家小小影院门口悬挂的海报上,一个女孩的背影,一片无边际的草原,一个大大的“Yunnan”成为了我看这部电影的契机。虽然我不懂法语,但想着同为云南人怎么也能懂个半分吧,却没想到整部电影下来,所有方言只懂了30%。
台词不多,大部分场景里,三个女孩只是默默的做着粗活,放羊,砍柴,烧水,煮饭,喂猪。。。。。我悲伤的看着她们麻木的表情,千篇一律的生活,感叹着壮丽自然风光的大背景与她们几近莽荒的生活方式的巨大反差。
直到影片中段,父亲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进城,接下来的镜头便集中在大女儿的留守生活上,她继续面无表情的砍柴烧水做饭干农活。一幕,阳光照进小屋的一角,大女儿坐在阴影里,慢慢的撕下土豆的皮,热气不断从手中冒出,她就这样慢慢的咀嚼着。 突然,我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带上了有色眼镜,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的目光去审视她们的生活,浑然未觉自己的无知。
导演的镜头从一开始就未带有任何感情色彩,他只是一个记录者,记录下她们的生活并将它展示到公众面前。女孩们没有苦难,没有委屈
默片时代影像的光芒黯然失色,彩色宽银幕似乎打开了新的视野,在那个电影天才辈出的年代,巴赞用河流入海冲击层比喻电影,电影的侵蚀回旋,引发着电影内部的变化,以及戏剧小说绘画建筑的些许变化。彼时,电影的未来时态,如巴赞虽说,是内容和形式的倒置,形式受到着题材的严格制约。而此时,《三姊妹》,王兵的影像,悄然触碰到了另一扇窗子,影像已完全脱去形式的外衣,直裸裸地,只剩下坚定的影像序列。
当三姊妹们看向镜头那一刻,我不能准确的思考这一动作的意义。在黑暗的屋子里,三姊妹围绕在饭桌上
“三姊妹”2012年度佳片,海拔的高度和生命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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