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贺卫方的博客中看到他主张废除死刑的其中一条原因是,每次死刑都是由活生生的人去执行的,这名挥刀者虽然是依法处决邢犯,可内心也必定是煎熬的,再怎么别人的生命再自己手中结束,任何有情感的人也会留下阴影。
这部片的女主角刘丹的职业也是死刑的执行者,镜头前的她,无论出现在审判的法庭上还是日常生活中她都面目表情,气沉沉的脸,眼神空洞,灵魂出窍。心灵麻木与情感寂寥使她屡次出现在婚姻介绍所里,第一次遇到为她表演魔术的中年男子,她被逗笑了,而最后却拒绝那男子的进一步举动,在她看来,她已过是寻找一夜激情的年纪,要的是稳定生活,能够给予安全感让她依靠的男人。第二次,她以为遇到了个可以给她安全依靠的男人了,只因她在睡在车上时,那个相亲的男人没有打扰她,独自关上车门在一旁抽烟,等她醒来,这举动使她嘴角上扬,笑了。到末才知这家伙竟是婚姻介绍所的专业相亲者,她索性大手一挥拿出两百块“嫖”了他,在“嫖”的过程中他大声歌唱,打乱气氛,没半点职业道德,这时刘丹放弃了,越走越快,泪水喷涌而出,冷笑起来
《夜车》的开头,铺陈了两个人物各自的生活状态,以完整的段落平行交代他们的各行其是。此后,他们被一次死刑纠缠到一起,进而汇聚到另一场死亡。人物各有自己的轨迹,接近生活中的本真状态,让观者缓慢浸入其中,放下对“戏剧性”的期待,在“不出事儿”的生活流动里产生对人物的窥探欲。我们窥探着女人(吴红燕)被过度展示的孤独状态,她的生活空间和工作场景被交替展示:她是行刑人,保持最低限度的同情心;她也是正视欲望的女人
对于影片快结束时的那一场马车戏,是导向全片结尾的一个重要的引子。所以虽然当时没看懂这一场戏的用意,过后却因为它的重要性而屡屡被从我的意识里揪出来重新审视。俗话说勤能补拙,反反复复了多次,我终于可以把下面的文字交出来,我想我是想明白了,很慎重的那种想。
a 马儿是要跑的
马儿为什么要跑?因为后面很鞭子在抽啊。我一点也没觉得吴红燕是个不正常的人
女主角不知道第几次换手套了。换上她的白手套,就意味着一个人的生命的结束。
男人死了有很多年。一直单身。
生活的艰难而没有未来的希望,在老百姓身上的体现,倒是时下的一个经常的痕迹。她在邻居那个舞女的俱乐部看到的那个舞蹈,让我想起了很早两年在两广间流转的卧铺车,夜间停车的时候,招待司机们的那些小店,所放的电视节目,音乐放着蹦迪,女孩纵情(还是疯狂?不知道)地摆动几无遮蔽的身躯。台下归乡的人们,在长途客车线上长期黑白颠倒的人们,带着说不清的神色和眼睛观看。想起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们,暴躁和努力,迷茫一样的存在。想起在广东收垃圾的那位安徽的大叔,我和他自打我六岁就开始相识,很多年来我们都多次搬家,但是却总会意外间在路上碰上面。我从那个小学校开始,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他那时是个壮年的大汉。踩着三轮车,现在换了个摩托三轮。做的事情,和人,居然也没有变化。他的孩子应该也好大好大了吧,但是我从来不清楚我们怎么就这么多年一直在,没有任何的缘由。
那种场景何其相像。
男人在钢铁厂工作
夜车:冥河中白色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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